对企业人以及治理结构的三个方面

　中关村很多年前被称为中国的硅谷，实际情况上是美国复制的。中关村最开始叫“电子一条街”，最后叫“骗子一条街”。但是今天的情形确实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除了像百度、新浪、也有空中、搜狐很多公司真的在这个地方，看起来真的有点像硅谷。

　　联想也是从这里成长起来的一家企业，也大浪淘沙，有很多企业起起伏伏。今天，联想其实叫联想，里面也有很多不同的产业。一般前几年我们做VC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我们在给联想集团投点相关产业。像英特尔、思科一样，所谓的公司为他们做策略投资。实际上这两年没有人问这样的问题了，实际上我们是一个基金，我们2001年成立。2001年成立的时候，跟现在的情形有一点点类似，经济不是特别好。2001年应该是2000年之后的网络泡沫破灭之后，整个VC行业是比较箫条的。大家感觉到没有什么希望和前途。

　　在这个时候，我们之所以在这个时点上成立也有一些原因，主要的有这样几点。第一，我们觉得中国的经济长期有一个非常好的发展方向。如果要想长期发展，这里面一定是企业能够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中小企业的发展，是通过中国经济发展的新的动力。这上面我们觉得中小企业的发展是非常具有前途的。

　　第二，联想本身也是从非常小的企业做成了一个大一点的企业。这样的过程中应该有很多教训，当然也有一些经验，很想跟大家进行一些分享。说到钱的事情，联想有一些钱，我们2007年4月份做的第一期基金并不是特别大，只有3500万美元。当然对于小一点的企业来讲，我们看起来有点不差钱，但是真正的实际上这样的规模是很小。到去年我们又成立了新的基金第四期基金是3.5亿美元的基金，加上原来的一些钱，我们总共在管的基金是7亿美元。另外新的10万美元的基金也在募集。过往我们投了80家企业，10家企业做了IPO，9家企业做了并购。

　　联想本身是从IT出身，所以IT相关的企业我们做了很多。像在这里坐的软件外包，也是中关村第一家、第二家软件外包在香港上市了。闻讯软件也是我们做的投资，包括像智联招聘，像易车，以及包括社区的猫扑、校内、天涯都是联想做的投资。虽然我们是基金，这些是我们的兄弟单位，我们也希望把经验、教训跟大家分享，包括管理上的东西。
　
　　刚才谈到人以及治理结构，我觉得我们基本上从三个方面看。

　　第一，CEO，当然指创业人了。第二是班子，核心的管理层，第三是董事会。我们经常会看一件事情，这个决定是怎么做出来的。我们经常说有的公司是众星捧月，有的公司是其他人一起形成团队。有的公司决策是1+0，其他人不说话了，基本上老大在说话。不同的公司有不同的安排，使得决策更加科学化，把这个班子形成一个决策的机制。另外是在董事会的层面，像我们投资到一个公司做股权，非常注重跟其他的投资公司和其他的董事们进行协作。这大家不会有什么特别深的感触，因为投资人之间没有领导的说法，都是为各自的公司服务，也没有被互相考评的说法，所以大家要协同一下立场，利益是共同的，怎么样协作、协同，既起到对公司重大决策的支持，另外也起到对管理层的监督和督促作用。这是非常重要的从制度的层面。

　　另外CEO本人，我们经常看有没有这样的抱负，想把这样的事情真的做大，因为不想做大的企业不是好企业。现在有很多企业做得而美自己做得很好，也可以。但是这些企业不是投资公司所追求的标的，你们也没有必要找投资公司投资。如果有做大的抱负，再加上大家一块儿帮忙，形成好的治理结构，做起来容易一点。

　　股权投资现在中国很热了，VC、PE很多，其实债权的融资也是极其需要的，而且中国的债权发展得很慢，由于很多国有银行面向的对象是国有大中型企业，又要求你很多抵押，我们很多创业的公司总共净资产没有多少，抵什么押也不太可能。所以如果这些银行能够有一些比较好的，我们有很多，我们也投资了很多企业，这些企业在发展中再去做股权融资不划算，因为已经稳定了，有很好的现金流，国外有很多做现金流抵押的融资。

　　还有是做供应商支撑贷款，比如说我有很好的客户，还我钱是没有问题的，帐期是9个月，但是我缺钱了，银行是不是给我钱9个月的时间做保底。这些需求在我们投资公司中有很多这方面的需求。所以今天当然针对小企业的不同类型的贷款，如果VC和股权融资有的部分能够结合起来，能做出非常有意思的东西出来，VC做了投资之后，相对于股权、治理结构偏好一点。如果债权能够放进去，对企业的发展非常有帮助。

　　我接触的企业多一些，这些企业早期很困难，什么都没有直接做债权很难。这个时候你找找天使，把公司往前做一小段，如果你有一些应收款比较好做，或者是有了营收去做一些找银行会好一点。早期的时候，我觉得天使会好一点，VC这样的钱是股权投资没有办法让你还，你可能也好一点。再往上走，你自己也没有找VC，也没有找PE，自己的现金流也不做，这个时候做债权融资我觉得会好一点。

　　如果一个VC、PE进入到公司，经常会发现一些问题。这些问题可以分两类，一类问题基本上可以弥补，比如很多公司确实有社保没有缴齐的，也有所得税没有上完的，这些事还真的补齐办好。你企业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真正想上市，做得比较长远，这些事不想做大无所谓，想做大，把这些事补齐了，这也是VC、PE对企业所做的贡献。

　　但是真有一些很大的事情，刚才说的已经到了行贿的问题了，这是需要谨慎的。因为这些事情出来之后，有可能会动摇企业，企业的CEO可能进监狱了，这是非常麻烦的事情。如果是这样的事情，潜在风险很大的企业估计我们不会投，这是非常危险的。

　　首先作为少数股权投资，VC、PE们还是有一些保护条款的。很多基本上百分之百都是优先股，这就有很多特殊的权利。随便我们讲几个权利，比如说我对一些事情具有否决权，如果拿我们公司去抵押不行。你想任命副总或者是什么人，得董事会同意。董事会中很多事情我不能干什么事情，我可以否定这样的事情，所以会对我们有所保护。这是法律上规则的问题。

　　另外一个很重要的是跟CEO的沟通，你们做竞争调查，我们讲究对人考察的各个层面。这么多年我们投资了这么多的案例当中，将近有80家公司，还真的没有发生过，这点我可以说。CEO把我们骗了，一例都没有。刚才21世纪经济报道主编讲到，过去所发生了一些事情，包括我不提这样的名字，我都非常清楚这些公司，很多情况是由于2005年到2008年初，这段PE、VC发展非常快。非常快了之后，大家做项目很草率，调查的话这根本没有这样做。第二，企业家也有原因，把价格提得太猛，一看A股50倍PE，看我的企业下一年再碰到50倍多少钱，说至少弄15倍的PE，价格太高把投资人也没有办法，所以出现了很多对赌协议，这操作的空间、范围都很大，一开始满满的，最后会出现很多问题。最后就要想各种招把业绩挺上去，也会出现一些变形的东西，这两个方面都有。

　　过去我们在投资的过程中，非常重视对CEO投资的考察和培养，如果这件事情都出了问题，这个项目不可能成功，我们也换过CEO，有一些项目真的出了问题，往往是基本的能力或者是其它方面的问题。如果品德都出现了大的问题，基本上这个项目是灾难。

　　融资去年我记得7月份的时候，大家谈金融海啸来了，有很多人也站出来说有很多机会。当时我也说没有什么机会，为什么没有什么机会。最重要的是想融资企业家的心态还在2008年的上半年和2007年，那个时候股市是6000多点，看股市的价格预期非常高。但是股票已经摔得不得了，还是这样的价格，我想企业家和投资人之间的交易是无法达成的。

　　在今年1月份左右，情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股票下来了，投资人的心态也好一些了，企业家的心态也回归了，更多的时间是花在企业的基本面上。我年初也讲了，今年达成交易的可能性应该是更大一些。

　　现实的情况拿联想来讲，从去年到现在我们第四期基金投了8个项目，还有一两个项目正在做完的过程中。跟原来差不多，这实际是这个时候大家的心态是很重要的，心态是什么？你的企业到底发展在哪个阶段了。刚才谈到企业家有的时候心态发生变化了。我觉得对我们来讲，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是跟企业家沟通，我们的企业到底现在有什么？还缺什么？如果这一点不能达成共识，会产生很多很多的对薄协议。如果大家觉得我们这几点做得非常好，还有几点需要做，这点有共识。像售前的自传是非常多的雪球，这雪很有意思，重要的是发现吃的雪和足够长的。这早期这一块是不是已经形成了可以吃的雪做的时候企业价值会发现，这做之前，企业的价值肯定不可能太对。企业已经形成了这样的东西，你开了几家店觉得模式真的很棒，有了资金可以顶起来，价格真的不一样。这不是估值的问题，企业家对自己企业发展的阶段明细要有具体的认识，这点跟投资人协商，如果企业发展到了很好的阶段，要说服投资人，我企业发展到这样的阶段，有没有更高的价格，这是很重要的问题。

　　你得有选择权。什么是有选择权，假如企业刚才律师说了如果是境内的结构，时点是境内的结构，你可以把它做成境外的结构，这样的话去纳斯达克、香港都可以了。你做成了合资公司，当然是在国内了。

　　另外的问题是假如你有这样的权利的话，如果能上A股的主板和中小板，现在看起来确实PE非常高，比境外的情形要好很多。但是规范化的问题，你排队是不是拿到权利去上市，这个手续有很多不确定性。因为审核制度也不一样，我们的制度审批了，外面基本上是选择，达到标准基本上就下去了。这是从成本和程序上不一样。

　　最后是创业板的事情，这是真正的板块，现在制度安排上跟A股、中小板差不多，但是标准会降低很多。现在很多企业也在观望这个事情，因为融资量是多少？下一步增发是不是很方便，这些都在看，这是基本的情况。

　　国外除了民营就是国有了，我觉得是一样的，确实中国的民营企业环境稍差一些，经验也稍差一些。我记得上学的时候学新概念。新概念英文上说有一个小孩，让爷爷去教他开车。我想说我要让我爷爷教我开车很麻烦，他不会开。让我父亲教也很麻烦，管理私营企业在中国也有问题，这些国有企业或者是职员很难传承。所以管理层只是从头开始摸索，所以我们的管理层这代人刚好是摸索和探索的一代，所以这方面我们的管理传承会少一些。

　　另外是我们的政策环境是麻烦一些，想上国外上市，外币等有很多手续比较麻烦。但是有两条好的情形，中国经济是迅速发展的时代。另外非常重要的事情是在国外比如说在硅谷，硅谷的公司只能是做一些新鲜的东西，硅谷的东西也做做蛋糕，做做衣服，估计谁给你投资，根本不可能。中国刚好是处在工业化的进程中，有很多看起来所谓传统的行业，在中国又有非常巨大的发展空间。同时高科技在时点中也来临了，所以中国的很多企业会变成有传统的东西，又有高科技的东西，同时管理上还可以改善。所以中国的企业应该来讲是幸福的，也是有巨大空间的。

　　如果真的说收益率能够达到30％几的这是很好的情况。

　　第二，投资公司之间的抉择，第一个问题是回答晓燕提出的一样，是有选择的权利。当然投资公司之间会有不同的特点，联想投资的特点我比较清楚了。像我们很强调所谓投资后的服务，投资后到底服务什么？我们内部有七位同事，除了我们直接负责项目的有七位同事。如果企业有一些问题的话，免费为企业提供一些咨询和服务。我们这些人在企业里面最重要的是和CEO进行沟通，形成对公司的战略、决策形成一个方向。

　　另外，我们周边的一些资源，我们自己所投的企业，比如说我们每年有一个CEO的会议，投资企业之间会有交流，也请一些经济学家讲讲当前企业核心面临的一些问题，给企业提供增值。我们还有一些自己的人脉帮助企业做业务、关联上的东西。

　　至于别的企业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有的企业就是对医药的行业非常有研究，也非常有人脉，你就是做医药的，你找他也是好的方式。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