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挣多少?

你会在你的收入上撒谎吗?你会在你的开支上撒谎吗? 你说说,到底会不会谎报自己在鲍鱼和鱼翅上的开支? 如果你跟中国的新富一代联系甚密,你得到的答案是是,很可能不,不,中国改革基金会国民经济研究所的王小路教授如是说.

他因估计中国的”影子收入”引起了轰动. “影子收入”就是稍富的家庭暗存的大量收入.在财新网的一篇有关文章中,他引用了瑞士信贷八月六日公布的他的研究.(对这个问题进行了总结,全文见Sinocism)王小路计算出中国家庭的可利用收入比官方估计的要高9.3万亿元.这个数字相当于2008年中国GDP的百分之三十.

王小路要求他的研究团队采访他们认识的人(四千多家), 他希望这些家庭会因为熟人的关系更诚实.这些家庭被问到他们的收入和开支方模式.他们的答案是真实的,但王小路认为是不能代表整个中国.

因此他必须将他的家庭样本与国家统计局提供的更大的样本进行对比.从食物上就看得出线索.随着人们越来越富,他们在食物上花的钱变少了,这就是恩格尔系统的规则.比如,在王先生的调查中,最穷的人的开支有百分之四十八是花在食物上的,而较富的人只花百分之二十九.(恩格尔系数为0.29)

王小路根据恩格尔系数从对两个调查中的家庭做了对比.比如,他会选取他调查中的食物开销占收入百分之二十九的565个家庭,与官方调查中恩格尔系数同为0.29的家庭进行排列对比. 理论上说,他们的收入应该是与之相匹配的.但是实际上,两组数据有很大的不同.在官方调查中,这些人说他们的可利用收入是43614元.而在王的调查中,这些家庭承认他们的收入实际上是139000元.

随着人们越来越富有,这些谎报的数字与实际差别就越大.他发现城市人口中最富有的百分之十都将其收入低报了百分之六十九.这些人比社会最底层的百分之十的人要富二十六倍,而不止官方数据所说的九倍.的确,中国在在这方面的确没有美国平等.全中国最富有的百分之十的人带回家的只是收入的51.9%,而美国人则只带回家47.2%.这是赞助该研究的瑞士信贷计算出的结果.

如果说中国获得了9.3万亿元的 “灰色收入”,那么这意味着中国经济规模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大百分之三十吗?不一定.中国GDP 不依赖美国国家标准局的家庭调查,而是从企业中收集到的 “资金流动”得出.而中国家庭存的一些影子收入可能在全国的其他帐目数据中有所体现,形式可能是企业收入或是政府收入—它可会被误报,但不会不报.根据瑞士信贷的统计,结果就是,中国现在的经济比例2008年要强百分之十.

这些令人震惊的结果借助了一些假设. 比如,恩格尔法则就不是绝对的.正如王所说承认的那样,有很多其他的因素都可能影响到结果.所以,有可能恩格尔系数相同的两个家庭的确有着不同的收入,因为他们的居住地,家庭处境或是对烹饪的热情度不同.比如,王的调查结果显示,北京,山东,湖北,广东,重庆和河南的居民都是中国的美食家,他们在食物上的开销要比全国的平均水平高.王在做调量时尽量控制这些因素对结果的影响.但是恩格尔法则中还是有很多因素起了作用,他无法解释也不能控制.

王还假设人们会对其收入撒谎,对其花销多少吃掉多少不撒谎.或者如果一个家庭低报了其开销,那么他也假设这个家庭也适度地少报了其食物开销,这样恩格尔系数才不会受到影响.

如果人们低报了总开支,但是在食物开销上是诚实的,那么他们的恩格尔系数就会被人为地推高.王因此在他的调查中将富一点的和穷一点的家庭进行配对.在这种情装况下,他们少报的收入就会不知不觉地被除开了.如果是这样的话,9.3万亿元可能还是个被低估的数字! 中国的影子可就比看起来要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