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财政”的路就越来越窄
“土地财政”的路就越来越窄 房价到顶,“土地财政”的路就越来越窄,为了支持开支需要,各地政府只好放弃“预算外收入”,转向更多依赖正式的征税。 财政税收占GDP之比继续上升。在2007-2008年时,老百姓收入占GDP比重还只略低于50%,但是,到2018年,则降到不到GDP的40%。之所以财政税收的扩张能够实现,是因为民主宪政改革一直没有足够的压力,因此,制约税率和税种过度膨胀的机制没机会形成。当然,税收增长的一个原因是2005年后收税的效率提高很多,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基于需要。2008-2009金融危机期间开始的那么多“铁公基”项目,迫使各级政府继续往里面投资数年,否则就有太多烂尾工程,所以,政府需要很多钱。再者,原来地方政府可以靠“土地财政”,比如,在2007年,不少市政开支的80%左右来自土地出让金,所以,那时候,各地政府有很多激励去“保护”房价。只是经过几轮行政操纵后,到2015年左右,房产已经是天价。在那时候中国城镇化比率已接近60%,还没进城镇的因房价太高,进不了城,而城里以房子投资的人也无法再多买了。更何况城镇里能够被政府卖的地已所剩无几。 国内民间消费需求继续下降,到2018年居民消费只占GDP的30%左右。一方面,由于上述“国富民穷”的趋势越来越强,2009年后,虽然许多经济学家和官员都强调扩大民间消费的重要性,但是,在民间掌握的资产财富和收入比率越来越低的情况下,这当然只是愿望而已。另一方面,民营企业在1978年时几乎没几个,到2008年时有六千多万家,而到2018年只剩五千多万家。这种因金融资源和政策歧视造成的国企挤出民企的结局,对社会就业打击严重,2008年前的中国经历是:对国企的投资是对民企的四倍,但国企并不增加就业机会,而民企每年增加就业五百万以上。可是,这些数据并没能改变中国资源配置偏袒国企的基本格局,反而在2008-2009年世界金融危机后得到强化。因此,从那以后,就业需求大于就业供给的局面继续恶化,使劳动力成本即老百姓收入继续下降,这也造成了2018年居民消费只占GDP的30%。 在民间消费无法增长太多的情况下,中国经济的增长就不能转型到依赖内需,而是只能继续依赖出口市场。可是,到2009年时中国在许多商品的全球市场份额已接近顶峰,2009年后要再增加,其在各国的政治阻力越来越大,特别是那次全球金融危机对各国就业的冲击之后,连美国的政客也抵挡不住来自工业工会的压力,不得不让步于贸易保护主义。在2013年之前,中国政府想尽办法让中国的出口每年勉强增长一点,但到2015年出口已无法增长了。 于是,自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时开始的“再国有化”以及“铁公基”运动的后遗症,到2015年已经完全暴露出来,不仅社会失业严重,而且许多基建项目完工后使用率低,国企亏损又开始像1970、80年代那么严重,这些都转换成银行的呆坏账。加上从那之后房价持续下跌,银行的住房贷款呆坏账日益严重。一场银行危机在即。 不过,由于商业银行都是国有或者国家绝对控股的,所以,银行的问题就是政府的问题,也就是说,只要政府财政没有问题,财政部就能为银行买单,银行破产危机就不可能发生。 只是如上面介绍的,到2015年,各级政府的财政收入已经越来越吃紧。虽然“土地财政”还是有一些、各种税率已经很高,但是国企亏损越来越大,政府需要往其中补贴的金额越来越多,银行的呆坏账也在膨胀,这就逼着政府加税,并通过向银行发国债补充财政,以期度过挑战。 到2018年,严格意义的金融危机还没发生,只是在国有经济的安排下,潜在的金融危机已经被转变成财政危机。在继续加税可能使社会不满加重、同时政府负债已经很多的情况下,还是选择多印钞票,以通货膨胀将财政危机转移给社会老百姓。结果,还是引发强烈的社会不满,出现动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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