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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光:用半个世纪圆一个创业梦

2014年09月04日 11:52    网站管理员07
  高文光年近七旬,仍然主持着天津市文光集团有限公司的工作,董事长兼总经理,心气儿仍像小伙子一样。
 
 
  高文光:我生于河北任丘,在农村里长大。1952年我来天津上初中,是因为我父亲的户口在天津,他在这里做生意。我倒霉的日子始于1957年。那年我只说了一句“这报纸上有些东西它不报”,就被一个同学举报给学校,说我“反动”。班主任、教导处主任、校长,全都找我谈话,我觉得我没错,谈什么?结果就认定我是不老实,开除学籍。
 
  傻啦,一下子就傻啦!那年代,开除学籍,对一个学生来说,跟天塌一样。因为那时就业,全靠毕业后国家分配,你连学籍都没了,谁给你分配工作?但我那脾气,不求你,开除就开除,不信能饿死人!我就自谋生路了。不过没有工作的滋味也实在难受,现在的年轻人,绝对想象不出那时你在社会上独自谋生的艰难。
 
  那时河西区尖山、解放南路那边都是苇子地。赶包粽子的时候,我去那儿劈苇叶,打成小把儿,蹲路边卖,赚个毛儿八七的小钱儿。但卖不上一会儿,就有人来逮你,说你这是“资本主义复辟”,逮着了统统没收不说,还得“批判”和“教育”你。小买卖做不成,想办法找了个工作,在李七庄那边一个国营养鸭场上班。那地方太远,去那儿得倒三趟车,下车再走半小时,工资少得可怜,养不了家。当时社会上有给场里提供浮萍的,一种水草,可做养鸭的饲料,拿网在坑里一捞就能卖钱,而且一天就挣十来块,是我半月的工资。我想这活儿我也能干呀?不就是骑辆大水管车,起早贪黑地卖力气嘛。我干!领导说:“你干,得先辞职。”辞就辞。不想我这儿一辞,他那儿变卦了,说:“凡本场辞职者,售浮萍一律不收。”并说这叫打击“资本主义”的“机会主义”。
 
  工作玩儿完了,又得自谋生路了。我卖过冰水,卖过瓜果跟蔬菜,泡黑市倒卖票证,什么“粗的、细的、全国的”,“粮的、油的、工业的”……能干的行当全干过,但就一样——跟做贼一样,被人追得到处跑,整天鬼鬼祟祟的,活得跟坏人一样,没地位,挣点糊口的钱,心里不舒服。
 
  最后我干拿线换袜子的小生意。那时物资匮乏,工厂织袜子缺线,老百姓手里有线——凭本供应的线,用不了的就都存起来。我先到工厂那儿,以三把儿线换一双袜子的“价格”换出几双袜子来,再走街串巷从老百姓那儿每双袜子换回五把儿线来。这交易老百姓高兴,我也高兴,赚了两把儿线,“利润”超过60%。我背着个包袱,天天“有线换袜子”地吆喝着,多少赚了一点钱。不想日子刚刚过得好一点,突然来帮抄家的,把我所有的“商品”全都没收了,一下子赔个底儿掉。
 
  那是1963年,我成家、孩子都有了,我拿什么养活家人,这不是绝人生路吗?我脑子一蒙,夜晚就上了火车,去北京,去找苏联大使馆。那时傻,就想你这儿把人逼得找不着道儿了,那我就到国外去看看吧,听说苏联那边比这儿强,就想去和苏联人商量一下,能否让我去他们那边工作去?岂知那时中苏关系已经开始恶化,我这一步纯粹是自取灭亡。
 
  到北京后,转悠一夜,找到苏联大使馆。没等我走到苏联大使馆门口,就有一个中国人突然过来一搂我肩膀,把我“请”进路边一座小楼。随后就是审讯,就是天津公安把我押回天津再审讯,接下来就是处理。按说没进去应算是“未遂”,“未遂”也不行,有那想法儿就是“犯罪”。结果我被打成“政治犯”,予以双重处罚:“劳教三年”、“管制三年”,送天津板桥农场执行。就这样,后来我还得谢天谢地呢,因为那时“审判官”们要是稍微再“左”一点,杀头的可能都会产生,幸亏他们同情我,看到我确实是没了饭吃。
 
  说到这儿,咱现在返回头去认真看看,中国改革开放前,你想做点生意、搞点经营有多难?想碰嘛,就碰你个头破血流。
 
  记者:听说后来您又成了农民,还干过乡镇企业,那时您觉得怎样?
 
  高文光:劳教结束后正好赶上“文革”,一纸“劳教结束人员全部留场工作”的文件,让我又在板桥农场里工作了几年。1970年,中苏要打仗,城市大搞战备疏散,像我这样的,本来就是来自农村,又被“劳教”过,自然是被疏散的对象,于是我又回到河北任丘老家当农民,种地、赶大车,以为这辈子就算是和城市“拜拜”了。
 
  1976年,“文革”即将结束时,感觉着强硬的政治坚冰先是在社会底层有了松动,反映在农村的,就是允许你搞点副业了。我们村里,一说搞副业谁都憷。我说我去吧,去给大家联系点业务。3个村干部一听全都摇头,说:“你去?你是被监督的对象,公社的证明都不开给你,你拿嘛去?谁接待你?”那时没有身份证,出差必须得有介绍信,不然你连招待所也住不了,任何单位也不相信你,甚至连车票你也买不到,真正的寸步难行。
 
  村里争论好几次,最后一位德高望重的“老革命”说:“你们管他高文光黑猫白猫呢,他拿住了耗子就行,你就放他去!”这样我就蹽了,从此走上经营的路。
 
  那时,凭我那点经历,懂什么经营?有什么关系?啥都没有,就是瞎跑、瞎转,看有没合适自己的副业?一连40多天,我完不成任务不回去,白天饿了吃口干粮,夜晚困了睡车站,就像是“盲流子”一样。
 
  一天,走到内蒙古固原县,夜里零下20多度,可那儿没车站,睡哪去?窝在外边一夜准给冻死。没招儿了,去求招待所。招待所的人说:“你没介绍信,不敢招你呀。我给你出个好主意:你去派出所求救,他不能看你冻死,会给你开个证明。有那证明,你住这儿价钱还会便宜。”我去派出所,实话实说。岂料警察不信哪,想谁会傻帽儿似的这样跑业务?冲我严厉地说:“出差?我还怀疑你是逃窜呢?说吧,犯有什么事儿?”那架势,吓得我赶紧解释:“要是逃窜还敢主动跑到您这来?”他想想也是,磨蹭半天给开了个证明,算是救我一命。你看,那时候想跑业务有多难!
 
  跑了好多的地方,最后选中一项比较合适的业务,就是织网。我从河北安平买来一台机器,给村里办起一个筛网厂。就是这筛网厂,日后把我引入到五金业。
 
 闯入商界
  高文光:在农村给队里办厂,采购、销售全是我一人。1987年,改革开放了。私人做生意,只要合法,早就没人赶你了。我相中天津西站长途客运站马路对面临街的一个小“门脸儿”,外地的采购员们来来往往都走那儿,我想在那儿开店生意可能错不了,就租下了那个小“门脸儿”。去工商局里起照时,我遇到好人了。记得对方说:“经营什么?”我说卖筛网,他一听,说:“光卖筛网能赚几个钱?你还不多说上几个?”我说那允许吗?我没那打算,也没那能力呀?他说:“你多经营上几样东西才能干好,面儿太窄了,你能赚得了钱嘛?听我的,经营的项目多一点儿。”他大笔一挥,替我作主,弄了个“津华五金机电经营部”。当时很感慨,觉得这世道真是变了。过去我也是在这块土地上,怎样干都不行,半条活路也不给你。现在却是想着法儿地鼓励你干,干得越多越大才越好。什么原因?就是国家的指导方针变了,人们的思想也转变了。
 
  我就是这么着稀里糊涂地进入的五金界。我能发展起来,是基于党和国家的好政策,也是赶上了国家经济因改革开放而快速发展的好时候。上世纪80年代末期,正是乡镇企业蓬勃发展的大好时期,外地的采购员们疯了似的涌入天津,给自己的企业买,给其他的企业带,好多都到我的五金店里来买货。那些采购员大多有个特点,就是一到大城市,身上都有一个采购单,全是七大姑八大姨托他捎买的生活用品。所以他们一下车,全是到我这儿把单位里要买的东西一写,说声“高师傅,把货备好,我下午来取啊”,扔下点定金,就去逛商场了。而我这儿呢,伙计们立马为他们到厂家或是批发站里去提货,提货时嘴都甜着呢,说“×姐,支票给您,日子烦麻您往后写两天,店里这两天钱紧,过两天准给您。”双方熟极了,而且从未拖欠过,对方就说“行啊,别忘啦。”说实话,那时国营买卖全都管理不严,这就给了咱尽管资金不足但却能把生意做活、做大的好机会。
 
  很快我就发展起来了,商店一家家的跟着开。1994年,我重返天津的第7年,五金店我开到第5家,并已开始筹建这座、咱们现在正坐在这里的、主体10层、建筑面积8000多平方米的大楼。1997年,我重返天津的第10年,就建立了拥有5个公司、数百名员工的天津市文光集团有限公司。你说我发展的迅速有多快?
 
  我不信这种人下次还会再来干这种丢人的事情,但他一次就领教了我们的忠厚仁义,买东西谁不愿找信得过的商店?下次他再买东西,自然还会再来找你。
 
  信誉这东西,是无形的财富,你不是名牌,它能让你成为人们心目中信得过的“名牌”;你没有资金,它能让你有时没钱也能办成大事。我们就是因为拥有了信誉,所以才赢得了千千万万的客户,让我们这帮外乡人、农村人,在天津这座商埠里扎下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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