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少年”王卫:看到顺丰小哥冒雪吃盒饭 他还是会嚎啕大哭
1971年,很普通的一天,王卫出生在上海。 迎接王卫的,是母亲不住的啜泣声和父亲的泪水,这个孩子能生下来,太不容易了。 他的父亲,是部队里的俄语翻译,母亲是大学老师,虽然都是高知分子,可王家人却生活得并不容易。 王卫7岁那年,文革刚结束,一家人就匆匆忙忙移居去了香港——可以想象,这个家庭得是遭受到多么难以言说的迫害,才会选择毅然决然地离开故乡,但这究竟是不是真相,怕是无人知晓了。 在香港的日子很苦,父母的学历不被承认,在王卫的记忆里,他们只能靠出卖劳动力做一些低端工作才能勉强维持生计,但依旧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因为穷,一家人受尽了白眼和歧视。 这种流落异乡和任人欺凌的痛苦,让年幼的王卫身上多了一丝江湖气。 早年间,这种江湖气会存在于绿林好汉身上,他们惩强扶弱,杀富济贫。罩着的,衣食无忧、安居乐业;敌对的,横刀策马、不共戴天。而现在,这种江湖气却过早的侵透他的皮骨,融进了血液里。 军人出身的父亲,刚毅,不屈服,但无奈命途多舛,生不逢时,不得不向生活低头,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王卫,渐渐变得隐忍起来。 高中毕业后,王卫就不上学了。他开始琢磨怎么挣钱,怎么帮父母分担一些生活压力,于是他跑到印染厂上当小工,手上磨出的血泡一个比一个张牙舞爪。 身上带有江湖气的人,天生具有凝聚力,又怎么会甘心做一个小工呢? 于是王卫拉了几个兄弟,拿着从父亲那借来的10万港币,干起了“挟客”的生意。所谓挟,就是“用胳膊夹着”,这很形象——早期他们没有货车,全靠背包和拉杆箱运货。 但这行水很深,早期因为市场混乱,政府监管不力,门槛又不高——跑得过警察就行了,所以很多人都盯上了这条财路。 别人跑一单要70,他只要40,这么一来别人根本没得玩,王卫的生意红火的有点吓人。 虽然王卫也没挣多少钱,但他有什么好处总是先想到跟着自己的兄弟们,十几个人全都紧紧地围在王卫身边,同吃同住,他手往哪指,大家全都像饿狼一样往哪冲,毫无怨言。 那时候的王卫,不过才26岁,他身上的江湖气,已经开始无处安放了。即便是在金融危机最艰险的那两年,入不敷出,也没有裁掉一名员工。 2010年,顺丰的销售额突破120亿,当初跟着王卫创业的这十几个人里面,其中一人身体不太好,王卫跟他说,你别干了,我养你,高薪。 谁知这哥们死活不愿意,说情领了,但无功不受禄,于是要了一辆面包车,跑到华强北收快件去了。 2016年4月,北京,顺丰上市前夕。 一顺丰小哥着急送件,不慎剐蹭了一辆现代。其实并没有多严重,但是车主不依不饶,还恶语辱骂,并且连续掌掴6次,掌掴声次次清晰可闻。 王卫知道后怒不可遏,撂下一句狠话:“我王卫向着所有朋友声明!如果我这事不追究到底!我不再配做顺丰总裁!” 老大发了话,公司高层立即跟进,先是出钱给小哥做了伤情鉴定,然后表示不接受调解和赔偿,只要求追究刑事责任。 有人掌掴自己的员工,王卫感觉这和掌掴自己并无两样。被欺负了,就干他,还得往死里干,失去什么,也不能失去做人的尊严。 顺丰上市那天,王卫带着被掌掴的小哥去敲了钟。然后又自掏腰包,给40万员工发了十多个亿的红包,红包金额最低1888元,最高超过1万元。 看到员工们欣喜的样子,王卫乐了好久,他的江湖气,已经到了一种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在顺丰的年会现场,王卫提到了一张顺丰小哥在大雪中吃盒饭的照片,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当着所有员工的面,心疼的嚎啕大哭。 王卫信佛,信佛的人,注重正知、正念、正行,不喜喧嚣。他对于喧嚣的厌恶,已经到了一种孤傲的程度。 当年顺丰刚成立,百废待兴,邮政部领导托人递话给王卫,说要见个面,谁知王卫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的孤傲,只凭喜好,不看对象。 除了不鸟政府领导,王卫对于PE和VC投资机构也是视而不见。曾经有个VC想给王卫融资,但王卫无论如何都不肯出来见面,于是VC就对外宣布,拿出50万作为中介费价码,只为和王卫吃顿便饭,结果自找了一顿难堪。 王卫的孤傲,已经到了一种“聋”的境界——就算外面原子弹爆炸,只要是他不想参与的,依旧能充耳不闻。 顺丰的崛起,引起了花旗银行等美国投资商的注意,他们派人四处寻找王卫,甚至不惜付给咨询公司1000万美元的佣金。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但王卫依旧是两眼一闭,不鸟,而且权当不知道。 就连马云邀请他见面,也被王卫无情地拒绝。 没有人能猜到王卫在想什么,或许他什么也没想,只是他的孤傲让他觉得个人事业上的一些成绩根本不值得渲染。 直到现在,王卫还会时不时的跑到基层岗位,和分拣员一起分拣快件。 顺丰未来如何,王卫也只是尽力而为——是非成败转头空,莫以成败论英雄。也许在王卫的眼里,英雄并不是论出来的,大概是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即便天子在前,也要平等视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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