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复:将考虑联合起诉做空机构-2
第二,要有很好的公关,中国公司的公关大部分是对中国的,没有对美国的。我觉得应该善用各种美国的媒体渠道。另外,还要会用Facebook这些平台来传播自己的信息。 第三,中国公司在投资管理方面做得也不够好。每一个公司上市后,都有一定的投资人。如果有一个很稳定的大机构股东作为主要投资人,比如高盛,你的股价不容易波动。 新京报:中国公司为什么遭遇这样的事情,不用法律维权? 李开复:这也是中国公司普遍做得不好的一点。中国公司对美国的司法手段不够了解。 起诉能达到几个效果,一个是希望得到赔偿,让它不敢再做。其次告它诽谤,虽然没有经济补偿,但伤了它的名声。 对于一个人的皮包公司,如果每打(做空)一个被告一次,它是折腾不起这个时间跟金钱的。 诉讼过程中,如何利用不同的选择,这是中国公司不够了解的。 香橼也是看上了这一点,它怎么说美国股民都信,中国公司怎么打(做空)都不还击。那我不妨作假,先卖空,再写一个假的报告,然后再买回来,我就赚钱了。 新京报:而且中国公司越是不起诉,越会让人觉得有问题? 李开复:对啊,所以我个人认为这些公司有义务去告它。因为这代表了自己的名声,确实可能会“白”告,但是告的本身就表示一个态度。 新京报:中国企业还有其他的应对方法吗? 李开复:还有一点,就是公司要舍得花钱。这可能也是中国公司不作为的一个理由。我觉得如果周鸿祎想打官司并打赢的话,至少是几百万美元级别的数字。 新京报:这些公司有可能联合起来一起来打官司吗,成本会降低吗? 李开复:如果告诽谤的话可能会低,如果要告赔偿的话就不行。如果告(香橼)诽谤的话,几家公司联合起来会比较容易。我也在想,我们这一批六十多位CEO,是不是有机会在一起做这个事情。 我承认我们有利益 “我们的公司要在美国上市,这是我的利益。虽然对我来说可能长远一点,但是完全没有利益的事,有多少人愿意做呢?” 新京报:你们这次联合了六十多个人,有质疑认为,一些参与者在其中有一定的利益关系? 李开复:有利益关系没有问题啊,大家很容易被这个误导,就觉得这个事不道德。 新京报:不是不道德,是觉得做一件事情如果有私心的话,那看上去就不是那么公正客观。 李开复:其实不是这样。我承认我们有利益,我们的公司要在美国上市,我投资的公司,这是我的利益。虽然对我来说可能长远一点,但是完全没有利益的事,有多少人愿意做呢? 新京报:对,但是很多人担心有利益关系,这个天平就不是那么准了。 李开复:我了解,假如我个人买了很多奇虎的股票,那么这么说是可以的。但是我没有。 人身攻击让我看清香橼 “如果它说我报告写得有点不正规,那这个事就结束了。但它选择了人身攻击,而且攻击的又不对。它的回应让我们看清楚了它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新京报:这个事情下一步会怎么发展? 李开复:还不知道。本来我写的第一个报告,就是让大家知道它(香橼)有犯错的时候。但是写完了第一次报告后,发生了两件有趣的事情。 第一件是它无理的回应。当时它说我报告写得有点不正规,那么抱歉,我犯了一些错误,以后会写得更好。这个事就结束了。但它选择了人身攻击,而且攻击的又不对。说什么奇虎是我最大的投资人,沈南鹏(微博)是背后的坏人,这个真是讲故事,讲的和《无间道》一样。然后又说什么我恨搜狐,这个太离谱了。 它的回应让我们看清楚了它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它不是一个无心犯错可能改邪归正的人,而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人)。这就让我看清了是不是该把它彻底地整倒。我不是说我一定能把它彻底地整倒,但是我觉得这个更有意义了。 新京报:所以现在还没具体考虑下一步会怎么做? 李开复:还没有,先看它怎么回应吧。 新京报:如果香橼等做空机构继续攻击中国的上市公司呢? 李开复:我会跟这几个CEO,包括周鸿祎等,新浪、搜狐的CEO也都可以见面,看有没有可能大家一起来做这件事情(一起应对)。 我是愿意来组织一下的,但是我不能放下我的工作全职地来做这件事情。 新京报:如果说这些公司确实没有问题,由这些公司来做其实可能更直接。 李开复:对,它们如果愿意告的话是最直接的。但是就像你说的,告的话把所有的这种资源消耗都放在一个公司身上,压力太大了。如果它需要我帮它做一些顾问工作,我也很愿意无偿地帮它做顾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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